整理這個集子的時候,作者發現有一樣東西是自己始終都不肯放棄的,這就是無論如何要從一個人的窄小時空中走出來。宗教常說輪回,儒家喜談不朽,前者作者很難相信,後者作者不敢奢望。作者欣賞的還是莊子的達觀,那就是從無邊之大的宇宙看微之又微的生命,一個人的生和死原本沒有什麼,生是來自大化,死是歸于大化。但既然活著,且又人生苦短,總不能靜等著有一天回歸大自然。“吾在天地之間”,誠如莊子所說“如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但人有兩條腿可走萬里路,有一雙眼可讀千古書,有限的生命可以在旅行和閱讀中鋪展開相對遼闊的空間和相對修築的時間。